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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西斯杭州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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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家伙,木,既是木讷,愚笨的意思,西思是“家伙”的意思。

杭州人说话爱带个“儿”字。筷子叫筷儿,调羹叫瓢羹儿,绳子叫绳索儿,傍晚叫晚快边儿,玩叫搞搞儿,逛街叫耍子儿(荡荡儿),吃零食叫吃消闲果儿,麻雀叫麻巧儿,乌鸦叫乌老哇儿,一点点叫一滴滴儿,一会儿叫一歇歇儿,谈恋爱约会叫靠位儿,找人碴子叫寻事儿。

杭州话语音特点

1、家、嫁、交、江等字,杭州话基本只有[t?-]声母一读(在某些情况下交,加,夹,觉会有[K-]的读法),吴语湖嘉方言则有[k-]两读,吴语有的地方只有[k-]一读。

2、古日母字“儿、二、耳”等字都只有[]一读,相当于吴语其它地方的文读,接近北京话,而吴语其它地方的白读多读鼻音自成音节或鼻音[?-]声母。古日母字“人”等字声母也不读[?]声母,与吴语其它方言不同。

请问关于桐庐的方言有什么资料?

重叠词根是吴语构词形态变化主要手段之一,杭州方言的名词、动词、形容词都有重叠的形式,重叠后表示某种附加的词汇意义或语法意义。

形容词的重叠:单音节重叠后加“交”,表示程度弱化,在句子里作状语。例如:轻轻交|慢慢交|幽幽交|好好交。

单音节形容词前附加成份的重叠,表示程度的加强。如:血血红|腊腊黄|石石硬|滚滚壮|笔笔直|蜜蜜甜。而后附加成份的重叠,表示程度减弱。如:绿茵茵|黄哈哈|亮晶晶|慌兮兮|辣乎乎|甜咪咪。再以“黑”字为例,来看它的比较级:黑兮兮:近似黑色,程度最弱|黑:一般的黑色|墨黑:比“黑”深一层,程度加强|墨墨黑:比“墨黑”更深一层,程度更强|墨漆T黑:黑到了顶点,程度最强。

双音节的重叠形式,有联合式:大大方方|规规矩矩;有偏正式:墨黑墨黑|笔直笔直等。再看动词的重叠:处置式的动词,可以重叠:衣裳洗洗|带儿系系|炉子生生。

后边还可以带形容词补语:衣裳洗洗干净|带儿系系紧|炉子生生旺。重叠之后加“儿”:搞搞儿|荡荡儿|追追儿|争争儿。

重叠之后带补语,表示请求或命令:坐坐正|收收拢|看看仔细|咽咽过来|揿揿落去|拉拉上来。 词头如:阿(阿爹、阿福)、老(老公、老鼠)。词尾如:鬼(晦气鬼、精巴鬼)、胚(下作胚、馋痨胚)、家(厂家、店家)、相(卖相、吃相)等。

着重说说词尾“儿、头、子”。杭州方言的儿尾词数量非常多。这个“儿”是自成音节的词尾,称之为“儿尾”。它不同于北京话后缀的“儿”。北京的“儿”写出来也是个独立的字,读出来却是与前一个字合成一个音。它依附在前字的末尾,只起个卷舌作用,而不是一个独立的音节,所以称之为“儿化”。

杭州的儿尾词至少在宋代就已经很丰富了。在《梦粱录》里就记下了杭州方言里的许多儿尾词。如:虾儿|果儿|衫儿|裙儿|笼儿|鼓儿|香袋儿|八歌儿|油酥饼儿|千层儿|扇面儿|石榴子儿|豆儿黄糖|猫儿桥|狗儿山巷等。这些儿尾词,至今还出现在杭州人的口头上。杭州和北京都有“儿、子、头”,但不是一对一的关系,比较如下: 杭州话 花卷儿 眼镜儿 老头儿 石子儿 筷儿 领儿 镯儿 梨儿 虾儿 壁虎儿 北京话 花卷儿 眼镜儿 老头儿 石子儿 筷子 领子 镯子 梨 虾 壁虎 杭州话 裙子 小伙子 粽子 棋子 桃子 枕头芯子 鞋子 学生子 前天子 北京话 裙子 小伙子 粽子 棋子儿 桃儿 枕头芯儿 鞋 学生 前天 杭州话 枕头 舌头 拳头 宝盖头 竹字头 斧头 鼻头 手腕头 贼骨头 北京话 枕头 舌头 拳头 宝盖儿 竹字头儿 斧子 鼻子 手腕子 贼 杭州方言人称代词用“我、你、他”,复数加“们”,这和吴语诸方言不同。但是杭州话的人称代词单数作定语时,习惯上都改用复数,这一点很特殊,又不同于北京话。

例如:搿张纸儿请你交拨我们老公。(这张纸条儿请你交给我的丈夫。)

你们老婆到外头耍子去特(“特”字句尾助词用法同湖州话)。(你的妻子到外面玩去了。)

小张是我们女婿。(小张是我的女婿。)

小张请他们丈人老头儿吃饭。(小张请他的岳父吃饭。) “把”字句和“被”字句

北京话里有“把”字句和“被”字句两种句型,杭州话从意义上说也能分这两种句子:

A式—我们阿哥拨脚踏车骑走得。狗拨兔儿咬煞特。

B式—脚踏车拨我们阿哥骑走得。兔儿拨狗咬煞特。

A式相当于北京的“把”字句,B式相当于北京的“被”字句。但在杭州话“乒乓球比赛,小张拨小李打败特”这类孤立的句子里,看不出是谁打败了谁,要靠上下文才能作出判断。北京话里介词“被”字后面引进的施事是可以不出现的,如“兔子被狗咬死了”,就说“兔子被咬死了”。而杭州方言里这个施事却一定不能省略。如:“兔儿拨狗咬煞特”。 动词“有”表示存在,否定式是“没有”

杭州话用动词“有”表示存在,否定式是“没有”,这跟北京话一样。但杭州话在反复问句里,不是用“有没有”,而是用“有不有”。例如:“你去看看他有不有来?(你去看看,他来了没有?)|饭有不有烧好?”(饭烧好了没有?)甚至还可以省缩作“有不”。如:“饭有不好?”(饭好了没有?) 杭州人说话爱戴个“儿”字。筷子叫筷儿,调羹叫瓢羹儿,绳子叫绳索儿,傍晚叫晚快边儿,玩叫搞搞儿,逛街叫耍子儿(趤趤儿),吃零食叫吃消闲果儿,麻雀叫麻巧儿,乌鸦叫乌老哇儿,一点点叫一滴滴儿,一会儿叫一歇歇儿,谈恋爱约会叫靠位儿,找人碴子叫寻事儿。

你看,这儿字一起头,就会有人接上口了:男孩叫男伢儿,女孩叫女伢儿,小孩子又通称小伢儿,小伢儿吃的米糕叫荷花糕儿……有儿歌这么唱:小伢儿,搞搞儿,搞得不好闹架儿。这里的搞搞儿,与耍子儿,都有玩的意思,但搞搞儿大都指玩游戏,而耍子儿的含义要大一点,既有游戏的意思,还包含旅游的意思。

学杭州话还有一难,那就是写是这么写,念却不能这么念。你看,AA制叫敲瓦爿儿,但“敲”得念成“kao”才让人听得入耳。山核桃叫山核桃儿,但念的时候,还得念成“沙核桃儿”才算正宗。说到这里,下面再说几句比较难理解的——

刺血儿——杭州人管刺猬叫刺血儿,但说“你这人介(jie)格同刺血儿介的!(第二个介读“嘎”)”那就是说你这人爱发脾气,碰不得的。你想想,一个人浑身浑脑都是刺,谁还敢与他打交道呀?

花儿都不起——说这话的杭州人,往往两眼往上一翻,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因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这样东西,在我眼里可是一点都看不上眼! 杭州人不说个子高却说条杆儿长;杭州人不说身体胖却说生得壮;你说稀饭煮得稠与稀,杭州人却说粥熬得厚与薄。你说宽杭州话说阔,你说窄杭州话说狭……这还算是好学的,对学说杭州话的人来说,最难学的是写要这么写,读却不能这么读。比如魂灵儿(灵魂)要念成“活灵儿”;洋锹(铁锹)要念成“洋敲”;扶梯(楼梯)要说成“胡梯”;防空洞要念成“旁空洞”;掀被子要说成“肖棉被”;死蟹一只要说成“西哈一只”。这样才算正宗呢。

“老公,毛毛头儿刚刚困觉就溪查出特,溪单爿儿用光特类,你到隔壁王师母屋里去假几块尿不湿来,明朝去买来还她。”(老公,宝宝刚睡觉就尿尿了,尿布用光了,你到隔壁王师母家里去借几块尿不湿,明天去买来还她)

“好的,我个卯就去驮。”(好的,我立马就去拿)

你看,这段对话里,宝宝念成“毛头儿”,睡觉要念成“困觉”,尿念成“溪”,尿布念成“溪单爿儿”,借念成“假”,说成“格毛”,拿说成“驮”。但由于“尿不湿”是个约定俗成的新名词,因此便没说成“溪不湿”,由此可见,杭州话也在不断地引进新名词,再过几年,杭州话中的新名词儿还会更多,到拉个辰光(到那个时候),杭州话一定会更加好学好说了。 “格场事体,你说结个套?”

“我看么,什个套!”

“好,就吤套。”

以上对话,你可以在很多场合听到,因为这是杭州人说的频率最高的对话了。但作为一个“新杭州人”,头一回听到这番对话,会以为上了威虎山上与座山雕在对黑话呢。其实,“结个套”就是“怎么办”的意思,“什个套”就是这么办,“就吤套”就是“就这样”。

这话好听吗,好像也不怎么好听,那么为啥要这么说呢?语言就是这样,要说存在的道理只有一个,那就是约定俗成。杭州人就用这话说了几百年了,只要杭州人爱这么说,它就仍然会存在下去。

像这种“弄不灵清”的杭州话,还有很多。比方说,“老虎拨狼咬煞特”,这句话,既可以理解为老虎咬死了狼,也可以理解为狼咬死了老虎。再比方说,脚和腿虽说长在一起,但腿是腿脚是脚,每一个人都弄得灵清的。但杭州话却管腿叫脚。说一个人的腿长得比较短,会说:“这个人脚吤短的。”反之,腿长得长的,会说“脚吤长的”,或干脆说:“这人是个长脚鹭鸶”。当然,真当弄不灵清的不会是说这种话的杭州人,因为在杭州话里,还是能找出让你弄得灵清的名词的,喏,整条腿么叫“脚膀”,膝盖骨周围叫“肢踝头”,大腿叫“大脚膀”,小腿叫“小脚膀”。

再从脚说开去,“蹩脚”的意思和“起泡”、“推板”、“差码”差仿不多,都是差的意思。但“戳壁角”就不一样了,那是抵毁人、揭人短处的意思了。与“戳壁角”意思相近的叫“挖脚底板”,专指把别人以前做过的丑事再说出来的行为。要是说一个人“爱捧大脚膀”,那就是说这人喜欢傍大佬,傍大款了。 在杭州人的心目中,“弄不灵清”是最可恶的,所以,当杭州人对着你吼:“你个人儿登,吤弄不灵清的!”那只能说明他已经对你忍无可忍了。

但老是骂人家“弄不灵清”的人,自家也有“弄不灵清”的地方的。不信?你先听听下面这段对话吧。

“今朝夜快边(今天傍晚),我们老公唻咚楼外楼请客,你同你们老公一定要来的噢!”

“好的好的,我同我们老公一淘来。”

“等一歇我再叫一声招娣,叫她同她们老公也一淘来。”

“呵呵,他们几个在酒桌儿高头碰拢一道照么才仔叫热闹的类!” (他们几个在酒桌上碰在一起,这才叫热闹呀),

以上对话,常常可以在街头巷尾听到的。听到这段对话的要是个杭州人,一点都不会觉得有啥个“弄不灵清”的地方的。但这段对话要是被一个外地人听到了,就“弄不灵清”了——什么“我们老公”、“他们老公”的,难道杭州人都是几个女人合嫁一个男人的?

呵呵,听到格句话的外地人,最好闷声不响光是在一边作鹭鸶笑(不发出声音的闷笑),千万不要木儿个滋(傻乎乎,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的去问人家为啥同别人拼老公,那是要“吃头颈拳”(吃耳光)的。因为,杭州人同神州大地任何一个地域的人们没什么两样:车可以拼着乘,房子可以拼着住,老公老婆是绝对不肯同人家拼的!

你看,人称代词用“我、你、他”,复数加“们”,这个大中华语言环境中约定俗成的规范,却在杭州话里打了个折扣:杭州话的人称代词单数作定语时,习惯上都改用复数。如“我的”、“你的”、“他的”,在所要表示的名词是人物或地点的时候都会说成“我们”“你们”“他们”。比如说“你的家里比他的家里干净多了”,用杭州话说,就是“你们屋里比他们屋里清爽得多类。”而在所要表示的名词是物品的时候用“你个”、“我个”、“他个”比如“你个手机唻咚他个包儿里。” 所以,当杭州人在对你说“我们丈人老头儿”的时候,并不等于你的妻子与他的妻子是姐妹关系;当杭州人在对你说“我们儿子”时,你也不必急着去做“DNA”来验证自己的清白。

爱好旅游的人都知道,像云南、贵州这些地方都有个“十八怪”的说法,那么,要是在杭州也整出个“十八怪”来,上面这段对话肯定可算得其中的一大怪。

杭州话申遗

在第六批杭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中,“杭州方言”出现在了上面。“小伢儿,搞搞儿,搞了不好闹架儿。”有一种语言,是属于一座城最深处的记忆,哪怕远在异国,听到它也会热泪盈眶,而它,就是方言乡音。

其实,“杭州方言”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杭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主任戚晓光告诉记者,早在2012年,他们当时也想申报过,只是因为各方面的限制,最后没有成功。“在杭州,有很多人都在致力于保护杭州方言,让它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这其实是为了更好地传承和保护这项杭州最有特色的东西。”戚主任说。但是,要申报项目,需要的条件有很多,对于杭州方言的挖掘了解和城市说方言的氛围,都是在申报时很重要的条件。为了准备第二次申请,大家都做出了很多努力。去年,杭州中华文化促进会还牵头举办了一个“我是杭州人,杭州话大比拼”活动,调动起市民对于杭州话的热情。

杭州方言

贱儿饭 —— 蹭吃

别苗头 —— 与人竞争,比高低

吃相 —— 谓态度,如“吃相难看”,即态度不好

毒头 —— 脾气古怪的人

杀猪 —— 敲竹杠

一息息 —— 一会儿

一滴滴 —— 一点儿

晏歇会 —— 等会儿见

吃不落 —— 不能胜任

打呃得 —— 打嗝

特为 —— 故意

有数 —— 懂了

耍子 —— 玩儿

歇力 —— 休息

困觉 —— 睡觉

寻事儿 —— 找岔

糊达达、糊里达喇 —— 粘粘糊糊

墨墨黑 —— 漆黑

冰冰溲 —— 很凉

滥滥湿 —— 很湿

发靥 —— 可笑、好笑

麻巧儿 —— 麻雀

钉头碰铁头 —— 比喻硬碰硬,互不相让

为好跌一跤 —— 意谓出于好的愿望办了某事,不仅不被理解,反遭人怨

回汤豆腐干 —— 指人被辞退而复人

吃隔夜螺蛳 —— 喻人说话罗嗦,纠缠不清

蚂蚁扛鲞头 —— 比喻人多活少,许多人聚在一起做少量的工作

歪了头由自己说 —— 意谓听不进意见,自以为是

高头 —— 上头

造话 —— 假话

抽斗 —— 抽屉

天井 —— 院子

弄堂 —— 胡同

曲蟮 —— 蚯蚓

沙核桃儿 —— 山核桃

温吞水 —— 温水

赤膊 —— 光膀子

大脚膀 —— 大腿

手膀 —— 胳膊

眼乌珠 —— 眼珠

额角头 —— 额

跷拐儿 —— 瘸子

贼骨头 —— 贼

郎中 —— 多指中医师

老倌 —— 用于指人,如:葛个老倌,那个老倌,即这个人,那个人

奶奶 —— 祖母

爹爹 —— 祖父

姆妈 —— 母亲

阿爸 —— 父亲

落雪 —— 下雪

落雨 —— 下雨

豁闪 —— 闪电

辰光、时光 —— 时候

旧年子 —— 去年

上毛、上毛子 —— 前回

葛毛 —— 现在

头毛 —— 刚才

不灵光 —— 不好使

刨黄瓜儿 —— 敲竹杠

耍子儿 —— 玩耍

小伢儿 —— 小孩子

踏儿哥 —— 三轮车夫

敲瓦片儿 —— AA制

敲拐儿 —— 瘸子

夜里头、晚上头 —— 夜晚

晚快边儿 —— 傍晚

日中 —— 中午

日里 —— 白天

早上、早半日 —— 上午

今杭州市域中的方言在汉语中跨两个大的方言区:一是吴语方言区(杭州市区、余杭、萧山、临安、富阳、桐庐),二是徽语方言区(建德、淳安)。这两个语区的方言差别很大,特点明显不同。

杭州话属于北吴语杭州片。杭州有悠久的历史,古荡老和山一带有良渚文化遗址。五代时是吴越国的首府,南宋时建都140余年,元、明、清至今一直为浙江省省治,尤其是南宋时大批北方人迁来杭州,使杭州方言带上浓厚的北方官话色彩,在北吴语中独立成为一方言片。

余杭话属于北吴语湖州片。余杭县境内话,总体上是较统一的,但口音也有不少差别。余杭县北连湖州片的德清、安吉,东接嘉兴片的海宁、桐乡,西靠临安,南依杭州城边界地区,其方言或多或少受临近方言的影响而使县内口音起变化。最具代表性的是余杭镇、塘栖镇、临平镇的话。余杭镇是旧县城,近临安,有临安话成分;塘栖镇近德清,有德清话成分;临平镇近海宁,有海宁话成分。现以县城临平镇话作为全县的代表方言。

萧山、临安、富阳、桐庐四县城的话属于北吴语临绍片方言。萧山县旧治属绍兴府,方言与旧绍兴府所辖各县(绍兴、上虞、余姚、嵊县、新昌、诸暨)的方言近,而与今市辖之临安、富阳、桐庐方言远。萧山话解放后变化较大,尤其是从1959年1月改属杭州市后,杭州话大量渗人,语言逐渐融合。萧山话四乡口音略有不同,以城厢镇话为代表。临安话比较复杂,今临安县已将旧於潜、昌化两县并人,县治在临安镇。现以临安镇话为临安代表方言。但於潜话、昌化话与临安镇话差别是相当明显的,尤其是昌北话比较特殊。今富阳县已将旧新登县并人。富阳话以富阳镇话为代表,今新登镇话与富阳镇话差别比较小,不影响交际。今桐庐县已将旧分水县并人。桐庐话以桐庐镇话为代表,但桐庐镇话与分水镇话距离较大。相比而言,桐庐镇话与富阳话较近,分水镇话与杭州话较近。

建德、淳安话属于徽语区中的严州片方言。今建德县已将旧寿昌县并人。建德县旧治在梅城镇,今建德县城在白沙镇,该县方言以梅城话为代表。寿昌镇是旧寿昌县县城,方言有独立的系统,与梅城话有所区别。原淳安县和遂安县县治在新安江水电站建成后都已沉没于新安江水库库底,新淳安县城迁至排岭。排岭人口来自各地,口音较复杂。而原说遂安方言的人,由于迁地而与迁入地方言融合,故目前淳安方言以淳城镇话为代表。建德话与淳安话相比,后者安徽歙县话成分更多。

杭州市域方言简表

吴 语 区 徽 语 区

杭州片 湖州片 临 绍 片 严 州 片

杭 州 点 余 杭 点 萧山点 临 安 点 富 阳 点 桐 庐 点 建 德 点 淳 安 点

▲ 杭 州 市 区 话 ▲ 临塘余 平栖杭 镇镇镇 话话话 ▲城厢镇话 ▲ 临於昌 安潜化 镇镇镇 话话话 ▲ 富新 阳登 镇镇 话话 ▲ 桐分 庐水 镇镇 话话 ▲ 梅寿白 城昌沙 镇镇镇 话话话 ▲ 淳狮排 城城岭 镇镇镇 话话话

注:有三角者表示代表市县点方言的话

第一节 杭州话音系

一、 声 母

杭州话有29个声母:

二、 韵母

三、 声调

杭州话有7个声调

杭 州 话 声 调 例 字 与普通话

调 类 调 值 声调对照

阴 平 433 刚知专开粗天三飞 阴 平

阳 平 213 穷陈才寒时扶娘云 阳 平

上 声 53 古纸口草粉女买有 上 声

阴 去 445 盖醉爱唱菜怕送放 去 声

阳 去 13 共助害饭用近是社

出匹黑说失八摘发 阴 平

阴 人 5 急竹得接革福桌责 阳 平

笔百尺铁法塔撇雪 上 声

各约切束恰涉泣壁 去 声

拾 阴 平

阳 人 2 物局食读白合舌服 阳 平

额人纳麦药俗袜业 去 声

第二节 杭州话常见词语

杭州话词语丰富,随着普通话影响的扩大,杭州话词语也出现了一些发展与变化,而其中仍有很大部分保持其地方语言变体的独立性,较为典型的词语有:

早上、早半日——上午

日里——白天

日中——中午

晚快边儿——傍晚

夜里头、晚上头——夜晚

头毛——刚才

葛毛——现在

上毛、上毛子——前回

旧年子——去年

辰光、时光——时候

豁闪——闪电

落雨——下雨

落雪——下雪

雪烊得来——雪化了

男人家——男人

女人家——女人

小伢儿——小孩子

男伢儿——男孩子

女伢儿——女孩子

阿爸——父亲

姆妈——母亲

爹爹——祖父

奶奶——祖母

阿哥——兄

阿弟——弟

阿姐——姐

阿妹——妹

伯伯——伯父

大姆妈——伯母

小伯伯——叔父

婶娘——叔母

娘舅——舅父

舅姆——舅母

老公——丈夫

老婆——妻子

老头儿——泛指老年男人;妻子对别人称自己的丈夫(限于中老年人)

丈人——岳父

丈姆娘——岳母

老倌——用于指人,如:葛个老倌,那个老倌,即这个人,那个人

郎中——多指中医师

烧饭师父、厨房师父——厨师、厨子

贼骨头——贼

跷拐儿——瘸子

喉咙——嗓子、喉

面孔——脸

额角头——额

鼻头——鼻子

眼乌珠——眼珠

头颈——脖子

手膀——胳膊

大脚膀——大腿

脚踝头——膝盖骨及其周围

赤膊——光膀子

菜蔬——指下饭的菜

菜馒头——菜包子

肉馒头——肉包子

烧酒——白酒

老酒——黄酒

温吞水——温水

六谷——玉米

黄豆——大豆

番茄——西红柿

洋番薯——马铃薯、土豆

沙核桃儿——山核桃

雄鸡——公鸡

婆鸡——母鸡

麻巧儿——麻雀

曲蟮——蚯蚓

胡蜂——马蜂

犭活 狲——猴子

弄堂——胡同

窗门——窗户

茅坑——厕所

天井——院子

扶梯——楼梯

抽斗——抽屉

戏文——戏剧

造话——假话

高头——上头

下底——下头

好看——美

难看——丑

土奉(音近“风”)——骨亢 骨葬

薄(如:粥太薄)——稀

厚(如:粥太厚)——稠

壮(指动物)——肥

长(人长)——高

狭——窄

阔——宽

尽该、蛮蛮、木佬佬——很

蹩脚、起泡、推板——差

不乖——顽皮

吃力——累

发靥——可笑、好笑

难为情——害臊

滥滥湿——很湿

冰冰氵婴 ——很凉

墨墨黑——漆黑

慢慢交——慢慢地

好好交——好好地

糊达达、糊里达喇——粘粘糊糊

讨老婆——娶媳妇

嫁老公——出嫁

生病得来——病了

肚皮层(音同查)——泻肚子

发寒热——发虐疾

看医生、看毛病——看病

捞痒——搔痒

做事体——干活儿

吃酒——喝酒

吃烟——抽烟

吃茶——喝茶

洗浴、氵大 浴——洗澡

倒霉——丢脸

寻事儿——找岔

闹架儿——吵架

拎起来——提起来

目困觉——睡觉

歇力——休息

耍子——玩儿

晓得——知道

有数——懂了

记牢——记住

粘牢——粘住

特为——故意

打呃得——打嗝

吃不落——不能胜任

摆、安、搁——放

用场——用处

跌了得来——遗失了

寻着得来——找到了

啥时光——什么时候

啥地方——什么地方

啥花头——什么花样,什么东西

做啥——做什么

晏歇会——等会儿见

一毛、两毛——一次、两次

一道——一块儿

一床被——一条被

一部车——一辆车

一桄鱼——一条鱼

打一记——打一下

一滴滴——一点儿

一息息——一会儿

杀瘟猪一敲竹杠

毒头——指脾气古怪的人

瘟孙——指无用的人

吃相 ——谓态度,如“吃相难看”,即态度不好

藤头——喻人固执己见,不可说服

勒格——形容善于挑剔的人,难与相处

汪颡——用以称蛮不讲理、态度凶恶的人

寿头——称不合时宜的人

枣儿瓜——喻不知好歹的人

别苗头——与人竞争,比高低

上轧头——喻遇棘手事,两面受挤

牵煞煞——谓忸妮作态,取悦于人(多指女性)

大青娘——少女的一种旧称

空老老——无事找事干,无话找话说

起搁头——作梗,或寻衅

木榔豆腐——从前指包头鱼头烧豆腐,现成为骂人很笨的意思

牵头皮——因某人或某事受牵连,被人背后议论

门分账——原指应得之分,后引申为指应做之事

半吊子——对某事一知半解,似懂非懂

接口令——指回答别人说话的本领,如说:某人接口令好,即称赞该人答人之言敏捷而且得当

碰鼻头——指做事碰壁或寻人未遇

吃盾白儿——受人驳诘

桂花师傅——指初出茅庐、没有本事的师傅

头大心慌——指人自以为了不起

敲瓦片儿——指大家聚集吃饭,大家分摊出钱

碰头磕脑——做事不顺当,挫折多

三不知头——忽然之间,出其不意

挖脚底板一说别人以前不光彩的事

吃空心汤糊——比喻向别人许了愿而不能兑现

钉头碰铁头——比喻硬碰硬,互不相让

为好跌一跤——意谓出于好的愿望办了某事,不仅不被理解,反遭人怨

回汤豆腐干——指人被辞退而复人

吃隔夜螺蛳——喻人说话哼嗦,纠缠不清

蚂蚁扛鲞头——比喻人多活少,许多人聚在一起做少量的工作

歪了头由自己说——意谓听不进意见,自以为是

第三节 杭州话特点

杭州话使用的范围不大,大致东至余杭下沙,南到钱塘江边,西自五云山、转塘至留下附近,北经拱宸桥至余杭三墩,东北经笕桥至余杭乔司之间。在这个范围之内,约有一百万人说杭州话。杭州是浙江省最大的城市之一,杭州话却是浙江吴语中最小的方言点之一。

杭州方言属吴语区太湖片方言。由于杭州话受外来方言的影响,与同片诸方言相比较,显得有许多特点。

外来影响最大的要数宋朝迁都临安。据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载,从建炎元年(1127年)到绍兴二十六年(1156年)30年间,外籍居民已超过土著。当时南渡士民带来以汴梁为主的北方“官话”,对南方本地话施加影响。终于使杭州话在语音、词汇、语法方面起了不小的变化,染上了浓厚的北方话色彩。

其次,清政府被推翻后,旗下营被迫解散,数量众多的旗人子弟和随军家属便混入杭州的普通百姓之中,他们浓重的北京“官话”,进一步使杭州话受到影响。

再次,对杭州话影响较多的是绍兴话。绍兴有句谚语:“经济人断勿得杭州路”,是说绍兴人来杭贩卖物品或经商定居的多。杭州也有一句谚语:“杭州萝卜绍兴种”,是说有很多杭州人的祖籍在绍兴。绍兴人多了,绍兴话对杭州就有了影响。

一、语音特点

l 家、嫁、交、江等字,杭州话只有[t -]声母一读,吴语湖嘉方言则有[K-][t -]两读,吴语有的地方只有[K-]一读。

2 古日母字“儿、二、耳”等字都只有[ l]一读,相当于吴语其它地方的文读,接近北京话,而吴语其它地方的白读多读鼻音自成音节或鼻音[ -]声母。古日母字“热、人、软、肉”等字声母也不读[ -]声母,与吴语其它方言不同。

3 古明母字“蚊、问”杭州读[cven] [ven ],不读[m-],与吴语的湖嘉地区及多数地方都不相同。

4 杭州话韵母[ ]自成系统。它可以单独与声母拼音,如:猪[ ]、举[ ]、书[ ],又可以作为介音与其它韵母拼合组成音节。如:抓[ ]、帅[ ]、蛇[ ]、孙[ ]、装[ ]、转[ ]、热[ ]等。这是湖嘉方言没有的,在吴语里,乃至全国汉语方言中也是罕见的。北京话有[i、u、y]三个介音,嘉兴话也是三个,湖州话只有[i、u]两个介音。它们都没有[ ]介音,唯杭州话有[i、u、y、 ]四个介音。

二、词汇特点

1 杭州方言和市郊及湖嘉方言有一部分词汇相同。举例比较:

北京 杭州 湖州 嘉兴

时候 辰光 辰光 辰光

包子 馒头 馒头 馒头

逃学 赖学 赖学 赖学

脖子 头颈 头颈 头颈

猴子 犭活 狲 犭活 狲 犭活 狲

咳嗽 呛 呛 呛

摔 掼 掼 掼

失火 火烧 火烧 火烧

认生 怕陌生 怕陌生 怕陌生

凉快 风凉 风凉 风凉

娶媳妇 讨老婆 讨老婆 讨老婆

2 杭州话另有一部分,在使用本地方言的同时,又受北方话的影响,使用与北京话相同的词汇。举例比较:

北京 杭州 湖州 嘉兴 北京 杭州 湖州 嘉兴

脸盆 脸盆 面盆 面盆 老头儿 老头儿 老老头 老老头

打稻 打稻 掼稻 掼稻 奶奶 奶奶 娘姆 亲妈

下棋 下棋 着棋 着棋 女儿 女儿 囡五 囡五

大方 大方 大气 大气 手指头 手指头 节头管 节头管

壁虎 壁虎(儿)乾龙 乾龙 泔水 泔水 饭脚水 饭脚水

3 杭州方言里有一部分词,既不像北京话,又不像湖嘉方言,它的词素却又一部分跟北京话相同,另一部分跟湖嘉方言相同,从造词方式上可以看出北方话与杭州话揉合的痕迹。举例如下:

北京 杭州 湖州 嘉兴

脸 脸孔 面孔 面孔

乌鸦 乌老鸦(哇)儿 老鸦(Y) 老鸦(Y)

锅 锅子 镬子 镬子

新郎 新郎官儿 新官人 新官人

傍晚 晚快边儿 夜快边 夜快边

锅铲子 抢锅刀 抢 抢刀

4 杭州方言里还有一部分词,跟北京话和湖嘉方言里的词都不相同,使用的范围也很小,但这些与众不同的词,充分显示出杭州话的特殊性。举例比较:

北京 杭州 湖州 嘉兴 北京 杭州 湖州 嘉兴

顾客 买主 主客 主客 小孩儿 小伢儿 小把戏 小人

吵架 闹架儿 相骂 相骂 蜈蚣 门蚣 百脚 百脚

绳子 索儿 绳 绳 玩儿 耍子儿 别相 白相

胳膊 手膀 臂膊 臂膊 耳环子 箍儿 环子 圈

脏 土奉 龌龊 垃圾 吃零食 吃消闲果儿 吃小食 吃零散

三、语法特点

从汉语方言总的情况看来,吴语的语法结构和北京话基本上是一致的,而杭州话的语法结构又介乎二者之间,有的与北京话相同,有的与吴语的湖嘉方言相同,又有同中有异的,这也显示了杭州方言的特色。

1 重叠是吴语构词形态变化主要手段之一,杭州方言的名词、动词、形容词都有重叠的形式,重叠后表示某种附加的词汇意义或语法意义。先说形容词的重叠:

单音节重叠后加“交”,表示程度弱化,在句子里作状语。例如:轻轻交|慢慢交|幽幽交|好好交。

单音节形容词前附加成份的重叠,表示程度的加强。如:血血红|腊腊黄|石石硬|滚滚壮|笔笔直|蜜蜜甜。而后附加成份的重叠,表示程度减弱。如:绿茵茵|黄哈哈|亮晶晶|慌兮兮|辣乎乎|甜咪咪。再以“黑”字为例,来看它的比较级:黑兮兮:近似黑色,程度最弱|黑:一般的黑色|墨黑:比“黑”深一层,程度加强|墨墨黑:比“墨黑”更深一层,程度更强|墨黑墨黑:黑到了顶点,程度最强。

双音节的重叠形式,有联合式:大大方方|规规矩矩;有偏正式:墨黑墨黑|笔直笔直等。

再看动词的重叠:

处置式的动词,可以重叠:衣裳洗洗|带儿系系|炉子生生。后边还可以带形容词补语:衣裳洗洗干净|带儿系系紧|炉子生生旺。

重叠之后加“儿”:搞搞儿|荡荡儿|追追儿|争争儿。

重叠之后带补语,表示请求或命令:坐坐正|收收拢|看看仔细|咽咽过来|揿揿落去|拉拉上来。

2 名词的词头和词尾。词头如:阿(阿爹、阿福)、老(老公、老鼠)。词尾如:鬼(晦气鬼、精巴鬼)、胚(下作胚、馋痨胚)、家(厂家、店家)、相(卖相、吃相)等。这里,着重说说词尾“儿、头、子”。

杭州方言的儿尾词数量非常多。这个“儿”是自成音节的词尾,称之为“儿尾”。它不同于北京话后缀的“儿”。北京的“儿”写出来也是个独立的字,读出来却是与前一个字合成一个音。它依附在前字的末尾,只起个卷舌作用,而不是一个独立的音节,所以称之为“儿化”。杭州的儿尾词至少在宋代就已经很丰富了。在《梦粱录》里就记下了杭州方言里的许多儿尾词。如:虾儿|果儿|衫儿|裙儿|笼儿|鼓儿|香袋儿|八歌儿|油酥饼儿|千层儿|扇面儿|石榴子儿|豆儿黄糖|猫儿桥|狗儿山巷等。这些儿尾词,至今还出现在杭州人的口头上。

杭州和北京都有“儿、子、头”,但不是一对一的关系,比较如下:

杭州:花卷儿|眼镜儿|老头儿|石子儿|筷儿|领儿|镯儿|梨儿|虾儿|壁虎儿|

北京:花卷儿|眼镜儿|老头儿|石子儿|筷子|领子|镯子|梨 |虾 |壁虎 |

杭州:裙子|小伙子|粽子|棋子 |桃子|枕头芯子|鞋子|学生子|前天子|

北京:裙子|小伙子|粽子|棋子儿|桃儿|枕头芯儿|鞋 |学生 |前天 |

杭州:枕头|舌头|拳头|宝盖头|竹字头 |斧头|鼻头|手腕头|贼骨头

北京:枕头|舌头|拳头|宝盖儿|竹字头儿|斧子|鼻子|手腕子|贼

杭州方言人称代词用“我、你、他”,复数加“们”,这和吴语诸方言不同。但是杭州话的人称代词单数作定语时,习惯上都改用复数,这一点很特殊,又不同于北京话。例如:

格张纸儿请你交拨我们老公。(这张纸条儿请你交给我的丈夫。)

你们老婆到外头耍子去得。(你的妻子到外面玩去了。)

小张是我们女婿。(小张是我的女婿。)

小张请他们丈人老头儿吃饭。(小张请他的岳父吃饭。)

3 杭州话也可以说“他吃过饭得”这类主谓宾的句子,但最习惯的说法是改成主谓谓语句。如:“他饭吃过得|他文章写好得”。根据语言环境,全句的主语经常省略,只剩下“饭吃过得|文章写好得”。

4 北京话里有“把”字句和“被”字句两种句型,杭州话从意义上说也能分这两种句子:

A式 我们阿哥拨脚踏车骑走得。狗拨兔儿咬煞得。

B式 脚踏车拨我们阿哥骑走得。兔儿拨狗咬煞得。

A式相当于北京的“把”字句,B式相当于北京的“被”字句。但在杭州话“乒乓球比赛,小张拨小李打败得”这类孤立的句子里,看不出是谁打败了谁,要靠上下文才能作出判断。北京话里介词“被”字后面引进的施事是可以不出现的,如“兔子被狗咬死了”,就说“兔子被咬死了”。而杭州方言里这个施事却一定不能省略。如:“兔儿拨狗咬煞得”。

5 杭州话反复问句用否定副词“不”,不像湖嘉方言那样用“勿”,格式是“A不A”。如:“好不好?|要不要?”但在双音词里又不像北京话常用的“AB不AB”那种说法,而常用的是“A不AB”。如:“你放不放心?|他肯不肯去?”

6 杭州话用动词“有”表示存在,否定式是“没有”,这跟北京话一样。但杭州话在反复问句里,不是用“有没有”,而是用“有不有”。例如:“你去看看他有不有来?(你去看看,他来了没有?)|饭有不有烧好?”(饭烧好了没有?)甚至还可以省缩作“有不”。如:“饭有不好?”(饭好了没有?)

7 北京话表示程度的常用副词是“很、最、十分、非常”等,杭州话里则用“蛮、冒、尽该、木佬佬”等,使用的频率也非常高。“木佬佬”另外还有形容词的用法。

8 杭州话动词带双宾语,既可以指人的在前,也可以指人的在后。不同于北京话里总是近宾语指人,远宾语指物。指人在前的,如:拨(给)我一本书|借拨我五十块洋钿。指人在后的,如:拨本书我|借五十块洋钿我。这种句子也可以有两个动词,各带一个宾语。如:拨我借本书|借五十块洋钿拨我。

杭州话的动词带宾语又带补语时,如果句子是否定的,宾语是人称代词,宾语紧挨着动词,补语放在后面。这一点又跟湖嘉方言完全一样了。如:(他是运动员)我跑他不过I(是我错得)我对你不起!

第四节 杭州话谚语

杭州风,一把葱;花簇簇,里头空。(旧指一些杭州人,只讲空话不务实)

苏空头,杭铁头。(旧指一些苏州人不实在,杭州人刚直且强硬)

钱塘不管,仁和不收。(今杭州市区历史上曾分属钱塘和仁和两县管辖,此语谓某事或某地方现在谁都不管)

破雨伞里戳出。

要紧关头烤潮烟。

饭店门口摆粥摊。

苏州订货杭州卖,不讨钱赚只讨快。

红萝卜上在蜡烛帐上。

上赶江头,下赶湖墅。(江头即江干,说明做生意要信息灵,交易快)

急奔二龙头。(二龙头在江干,南宋时设西关于此。一说,当时西关甚热闹,人争趋之。另一说,西关每天下午规定关城门时间,外乡人来杭做生意要赶回去。今用此谚形容办事心急慌忙)

西湖日销寸金,西湖日产寸金。(西湖历史上为旅游胜地,消费大,而西湖历来又多产鱼虾莲藕,土特产丰富,收入好,故有此语)

城外楼外楼,城里天香楼。(指两个著名饭馆)

龙井茶叶虎跑水。(名茶、好水,被称为“双绝”)

初二、十六,店员吃肉。(旧杭州商界习俗)

西湖天下景,一世游不尽。(极言西湖景胜,景点极多,并随天时之变化而变化,无穷无尽)

西湖十样景。(指著名的西湖十景)

六桥三竺。(指苏堤六吊桥,上、中、下三天竺)

一湖二堤三岛。 (一湖指西湖,二堤指苏堤、白堤,三岛指小瀛洲、湖心亭、阮公墩)

西湖六吊桥,间枝杨柳间枝桃。

独自个上城隍山。(譬喻人之无聊)

过了白堤有苏堤。(借指人做事要留有余地)

跳进西湖洗不清。(譬喻人受冤枉)

苏州头,绍兴脚,杭州姑娘好穿着。

春有两件,冬吃四肴。(杭州食俗,两件指盐件儿、葱包烩儿;四肴指豆腐皮、发皮、录笋、粉丝)

年三十的火,年初一的穿。

元旦书红,万事亨通。

三春戴荠花,桃李羞繁华。

打得船来,过了端午。(譬喻丢失时机)

端午不吃粽,到老无人送。

头伏火腿,二伏鸡,三伏吃个金银蹄。

年廿九,家家有;到除夕,家家急。(谓旧时除夕逼债)

春雾开百花

双峰青,明日晴。(双峰指南高峰、北高峰)

九九落雪,西湖开裂。

百年难遇岁朝春。(岁朝春指春节适逢立春)

踏雪迎春,大熟年成。(立春下雪年成好)

瘦人瘦马难过二月八。(谓二月初八,天气寒冷)

干净冬至邋遢年,邋遢冬至干净年。(邋遢指下雨)

春东风,雨祖宗;夏东风,燥松松。

第五节 杭州话歇后语

西湖里放酱油——无济于事

吃得麦稀饭游西湖——穷开心

一根鸡毛当令箭——小题大做

一脚跨过钱塘江——说大话

城隍山上看火烧——幸灾乐祸

西湖是没有盖儿的——要死自己去死

西湖边搭草棚——煞风景

做梦游西湖——想得美

西湖里挖月亮——枉费心机

白娘子遇许仙——两相情愿

白娘子哭断桥——怀念旧情

梁山伯遇祝英台——前世一劫

黄牛钻狗洞——大小不符

犭活 狲头上放鸭蛋——滑而又滑

痱子当作发背医——小题大作

屁股里吃人参——后(候)补

烧香望和尚——一带两便

王府里招亲——大来大去

叫化子吃死蟹——只只鲜

姜太公的坐骑——四不像

蜻蜓咬尾巴——白吃自

荷叶包刺菱——里戳出

半空里的灰尘——无着落

大蒜叶儿打气——混葱(充)

外婆的鞋样儿——老花头

床底下放鹞儿——一世不得高

拷儿鲞都是头——主意多

寿星老儿吃砒霜——活得不耐烦

老虎打雄——一回头

屁股画眉毛——大脸孔

吊死鬼搽粉——死要面子

老太婆坐花轿——浑沌沌

石板上甩乌龟——硬碰硬

和尚拜丈母——没遇着过

火筒里煨鳗——直死

牛皮兜儿——点水不漏

豆芽菜切丝儿——细做

四金刚腾云——悬空八只脚

四金刚买帽儿——大头寸

饭店里的臭虫——吃客

泥水打墙——两面光

城墙上抬轿子——大荡转

黄连树下弹琴——苦中作乐

三个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

芥菜子掉在针眼里——碰巧

黄鼠狼跟了黄瓜宕——盲目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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