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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睡不着觉了,看文字打发时间,搜索了家乡的特产——北掌石灰,出来一篇文章,往事钩沉:拉灰记。

因为写的是我们村的石灰,随引起兴趣,不妨读一读,这一读不打紧,前辈的艰难建设场景,在作者的笔下,实景展现,读得湿了眼眶,想起父亲母亲的生活艰难,心里不觉酸楚。有必要借作者的笔墨,让现在的年轻人读一读,也算忆苦思甜,也是表达一下对父辈的敬重之心。

原文如下,尊重作者,不做删减。

2020年12月18日 · 前河北广播电视台记者

往事钩沉:拉灰记

编者按:谁能想到,五十四年前,一个年轻老师,带领五个学生,前去邢台拉白灰,竟然如同西天取经,经受了那么多苦难:五天五夜,风餐露宿,雨雪地震,几经危险。这对于如今生活在社会主义新时代的青少年来说,仿佛天方夜谭。珍惜幸福,忆苦思甜,我们要继承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开创更加美好明天。

引子

我是范庄村人,一九六一年九月份参加工作,一九六三年在霍桥公社苗庄村高级小学教学。那时我二十多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苗庄高小当时共有三个教学班,两个高小班、一个民办初中班。公社中心校长是张洪忠,吃住在校。学校教师有王新民、张尚昆、袁贵考、王秀萍和我,工友是王待沛。袁贵考老师是党员,被抽到县“四清工作队”去永年县搞“四清”工作了。

一九六五年秋后开学后,县里拨了几百元房屋修缮费。张校长与苗庄村大队干部协商,根据学校急需让他们支持帮助盖四间南屋平房,村里同意了。在村里社员群众的帮助下,从牛庄村砖窑上拉来了蓝砖,由村盖房班给盖起来了。南屋长四丈,宽一丈五尺,柱头高八尺半,砖墙厚八寸外暴垛,泥灰缝。房顶椽子上铺了一层芦苇箔和苇叶,抹了厚厚一层麦秸泥。东边两间为教师宿办室,往里有一套间,是校长的宿办室,外西边一间为住校生宿舍。从此以后,除本村老师可以在家吃住外,其余老师一律在校吃住。我家距校只有一里,也搬入学校吃住,遇星期才能回趟家。

这年冬季还算幸运,雨雪不大。虽有几次,房顶经过清扫、未曾漏雨雪。

六六年春季开学后,张校长从公社要来点乡自筹款,把苗庄村东三队场边快要倒塌的旧砖小屋用二十元钱买下,发动师生拆房把旧砖运到学校,准备让学生在课余时间砸成碎砖头蛋,用白灰膏掺和,锤四间南屋平房的房顶。

从曲周炭场买白灰很贵别说,有时候运来点都一抢而光,根本买不到。为了节省开支,校长与教师商量,决定由学校自己拉白灰锤房顶。

经打听,邢台地区沙河县在铁路西的靠山边的一个叫北掌的小山村,烧得石灰最好,烧的透,石头少,灰还黏。去拉灰路须从永年县城洺关过,此村在洺关的西北,走近路也有一百六七十里,还不好走。

张校长从苗庄三个生产队借了三辆发旧的排子车,又让老师挑选了五名年岁较长、身子较高、体格健壮并家有或能借得来自行车的学生。民中班三名,分别是巩村的李季山、东牛屯村的李武名,李润章;高小班两名,是东卢王庄村的卢香魁和王洪文(老家是袁庄村)。带队者是我,因为我最年轻。

临走前几天,张校长、王新民老师和我给这几名学生开了个会,说明了情况,并通报了家长取得同意,让各人做好准备:每人一条旧棉被和一条旧布单,三天的干粮和咸菜,用小布袋装好。去时为了走得快赶时间,每辆车各备一辆自行车。

走前,我和苗庄村的王新民老师把三辆排子车检修好并抹了机油,把挡灰的木薄板车笆钉好,还把三辆自行车检查了一遍,并备了修排子车、补胎的一套工具及胶水、胶皮等。

一、车伴星月夜出发

三月四日晚上前半夜,天气晴朗,小北风,半月当空。九点钟,我和这几个同学喝了碗玉米面糊糊,算是吃了饭。每个排子车的两个车帮上,都绑了一根支蚊帐的小竹竿,系了一个旧布单子,好像海面船上的帆,借风力推动。然后把排子车两个车把绑在了自行车的后尾架上,把准备的东西装入车中,十点钟出发了。

我和李季山一辆车,李武名与李润章一辆车,卢香魁和王洪文一辆车。一人骑自行车拉着排子车走,另一人可以躺坐在车上休息。我让他们两辆车在前头,我们车殿后。出发时,我先让学生李季山躺坐在车中休息,自己先骑自行车带拉着排子车走。那是由我用了两年时间、花了一百二十多元、零凑购买的自行车零件,亲手拼装成没有车瓦子的自行车。

从苗庄村到曲周再到永年广府城北堤口,这六十里路,虽是泥土石子路,但较平坦好走,又一路小顺风,每人只骑了一波就到了,时间用了两个多小时。

从北堤口往洺关县城也有六十里,这段路就不好走了。原因是此段石子路被轧坏了,到处是坑坑洼洼,路面上还堆着一堆堆片石,准备用人工砸成碎石子,重新铺路。骑自行车拉排子车是不行了,又是小顶风。我们只好把帆卸下来,把自行车放到车上,由人拉着走,每走十来里换一次班,不停地走着。

二、自行车存恩师家

北风慢慢变大了,天慢慢变阴了,没有了月色,天越来越黑,路也看不清了。走了约六个多小时,才到了洺关镇。这时北风嗖嗖,天还下了一阵子小雪,使我们觉着自行车是个累赘,需要存放下。

这时我想起了低指标时期,在广府城上师范时,教我们班文学的王玉寿老师在洺关中学任教。于是拉着车子到洺关中学去找。王老师没有在校内住。经打听,他住在洺关这条东西大街中段的路北。我们就拉着车子从街东头的洺关中学往西走。

到了街中段,找到了王老师租住的家,是一个民家闲院,很陈旧,墙不高,住的两间小东屋又旧又矬,光线很暗。到他家时,她和老伴儿刚起床没多久,还没有做早饭。王老师老态龙钟,精神大不如从前,稍有点儿痴呆。师母身体瘦弱。

由于当时的条件限制,我没有给王老师带来什么礼物,只好嘘寒问暖说了许多热情客套话,并说明了来意:想放一下自行车。王老师爽快地答应了。我们把三辆自行车搬下来靠在了墙边,并把小竹竿也放在了那里。王老师和师母让我们在他家吃了早饭再走,我们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我们离开了王老师的家,拉着排子车往西走,到了县供销社食堂饭店停下来,等他们九点开门营业,我们好烩干粮吃饭。

上午九点钟,食堂门开了。我们每个人提着干粮袋子,拿出混面卷子,让食堂大厨用白菜分别烩了一大海碗。有的烩了四个大卷子,有的烩了五六个。看起来真是吓人,一人能顶现在三个人的饭量。由于走了一夜都饿了,吃起来很香甜,狼吞虎咽,不大会儿时间,碗光钵净。每人烩干粮一角钱,由我付了。

吃罢饭后,我们拉着排子车,沿着国道向北。走出了洺关五六里路,下国道往西北拐,上土路往邢台地区沙河县的北掌村走。

三、夜晚借宿洺阳校

北风呼呼地刮,天阴得像黑锅底,又开始下雪了。先是小雪花,后变成了鹅毛大雪,漫天飞舞,纷纷扬扬。我们顶风冒雪不停地走,人都成了雪人。时间不大,路沿儿被雪覆盖住了。路上也不见行人,也无法打听,只好摸索行进。不知走了十里还是二十里,到了一个村庄,一问才知道叫洺阳村。洺阳村是一个有土城墙、有寨门的村,我们停在了寨门洞内避雪。

天黑下来了,大雪下得不停。我们在寨门内过夜住下不是个好办法,到北土城墙上生产队建的牲口棚内住下,觉着也不妥。因为人要吃饭,又是在冰天雪地里。我向喂牛的老饲养员打听,问你们村有没有高小学校?他不知什么是高小。回答说村西南角有个学校,我对你说路怎么走,到哪里拐弯儿,你可以到那里打听。于是我按老大爷的指点路线,冒雪左拐右拐,学校还是找到了。

洺阳村西南角这所小学确实是一处高小学校,有两个教学班,校门朝西,东西长方院子,五间北屋,四间西屋。住校老师姓宋,是位中年教师,很稳重。我向他做了自我介绍,并说明来意:想借贵校教室住一宿。他同意了。我返回东寨门。同学生一块儿把排子车拉到学校。因天气不好,没有学生来上学,宋老师天不黑就吃了晚饭,把火炉子早就封住了。

我给宋老师说了好话,把火炉子捅开,借用他的炊具,拉风箱做了玉米面糊糊。让学生把干粮切成片,泡入碗里,与糊糊混合,就着咸萝卜菜吃。饭罢,我把锅碗刷干净,封好炉子。借了宋老师的玻璃罩子煤油灯,按宋老师的安排,把西教室的书桌并成了床铺。两个人铺一条棉被,合盖一条棉被,和衣而睡。我与李季山睡在了一个被窝儿。

因为刚吃过晚饭,又是到了新地方,天又冷,是无法入睡的。这时我把带来的四份河北日报拿了出来,让他们在被窝里趴着,在灯下,我给他们读报纸。读报纸上登载的焦裕禄和战士麦贤德的事迹,还给他们介绍了其它两张报纸上登载的党的好女儿吕玉兰和战士王杰的英雄事迹。后来困了,把灯头拧小了些,不说话了,慢慢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晨六点钟起来,这一天是三月六日。雪停了,下到地上的雪足有十四五厘米厚。北风没有停,天阴得还是灰蒙蒙的。我把书桌依次摆好后,又安排学生打扫院子内的雪。这时我到北屋把火炉捅开,仍做了玉米面糊糊。吃完饭后,我给宋老师付烧煤等费用,宋老师坚决不要。我们看到宋老师是诚心的,就不再勉强推让了,只好说声谢谢,辞别他拉着排子车上路了。

四、车碾厚雪到灰窑

我们从洺阳村往西走了几里,拐向西北,过南阳城、西阳城村出永年县,到邢台地区沙河县的大掌村,继续往西北走才到了北掌村的白灰窑场。拐弯抹角,走的都是土山沟。虽然天不下雪了,但走在沟里,头顶上仍然下着雪。阵阵北风把岗地上面的积雪吹到沟里,一波一波,落在我们的头上、脸上、身上。沟里的积雪有一尺多深,一个人根本拉不动空车,两人合拉还有点费劲。我们挽着裤管走,把鞋袜都湿透了,棉裤膝盖以下也都湿透了。下半截腿脚冷的不能停,头上飞雪打得睁不开眼,打在脸上又冷又疼。棉袄棉裤内的身子冒着热汗把内衣都浸湿了,更不能停,一停下汗都凉了,更是冷的不行,只好使劲吃力地拉。沟内两边的壁上,隔一段就有一排死人的墓洞,有的封着洞口,有的敞开着没有封,还有好多没有上漆的白棺材,在洞内暴露着,使人看了毛骨悚然。

到了北掌村白灰窑上,已是下午一点钟了。这时天空中的云有些稀薄,太阳显出了光斑。扫到路边上的雪,有点开始融化了。窑上工人吃了午饭,单等下午两点钟上班。我们把排子车按顺序排在了窑口处,赶快到小饭铺烩了干粮。吃罢,到烧白灰的圆形竖井井口上,烤湿鞋湿袜湿棉裤。

这时才知道,烧白灰是从竖井口上往内铺一层煤,铺一层石块,一层层不断,火往上引着燃烧。下面烧过的石头凉了以后,被从铁箅子空隙中用铁钩钩下来,装在车上拉出去就算成了白灰块了。上面不停地层层填料,火不停地向上燃烧,下面不停卸灰块,白天黑夜一直不停地循环着。

我们坐在井口旁,井内红彤彤的,井口直径约有一丈五六,比我们冬天取暖生的小火炉子大好多倍,非常热。我们烤着烤着,就轮到我们该装白灰了,把排子车推到窑洞内炉齿下,工人钩灰块往车上掉。等我们拉灰者说“行了”,工人就不再钩灰块给你装了,达到满意为止。只要你不怕把排子车压坏,工人就不停地给你装,不过秤,一排子车灰块儿只要十元钱。我们装满了一辆拉出,再装一辆,直到依序把三辆排子车装完。每车下来,一千六七百斤,付了款,拉出窑场。

五、沙岗跋涉店烤衣

来时的沟路,回去时是不能走了,只有向工人们打听能往回好走的路。当地工人说,你们只能向东走一段路,拐向东北朝赞善村方向的路走,上褡裢镇到山西的石子公路,向东走,过县城褡裢镇往南沿国道到洺关。但是向东北方向走,上公路,得过一段沙岗地,约有一里多,像过大沙漠,非常难走,现在又下了雪更难走。

我们按照工人老大哥指点的路线,向东方向走。在十多厘米厚雪封的泥土路上,两人合力拉着笨重的车使劲拉,还能缓慢地走着。可拐向东北方向,走那一里多沙岗路确实难走,两人拉不动,三人也拉不动。我们只好把车停下来,由我架着辕,一边一人拉长套,另外三个人两人在两边推车帮,一人在后面推车尾,六个人合拉推一辆车,拉一段停一会儿,歇歇喘口气,再拉推,走一段,经五六次喘歇,才能把一辆灰车拉过沙岗地。经过大半天,把三辆重车分别拉过岗地,上去石子公路后,天已经黑下来了。

天又阴了,北风呼啸着,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天下起了冰凌糁。虽然公路上雪没有地里路上厚,但中午刚融化的雪水结成了一层薄冰。我们冒着风雪拉着重车,走起路来还有点打滑。冰糁打在脸上生疼生疼,还不敢大口喘气,因北风猛吹灌得慌。到了沙河县城褡裢镇,经询问,在东街的东头路北有一个马车店。我们到店门口,见已经关门了。停下来,再三敲门,店主才慢慢腾腾地来把店门开了。把车拉进院内,我去店房内办住宿登记手续时,钟表敲响了九下。每人住宿费一晚六角钱。

我们被安排在东四间的北屋里,都是大通铺。因住店人较多,睡得比较散,店主让他们挪挪,靠在东三间内,我们六人挤在西边的通铺上。我与店掌柜联系,使用他们的炉灶炊具,又做了一锅玉米面糊糊泡干粮。

饭罢已是夜晚十点钟了,我让学生赶快脱下湿鞋袜棉裤钻被窝休息。我把这湿裤湿鞋袜放在砖炉子周围,不停的翻烤。屋内因有砖砌大口火炉子,煤也烧得挺旺,不很冷,学生慢慢睡着了,有的还发出鼾声。可能是学生经过一天的艰苦跋涉,过于劳累了。这时候我边烤着湿鞋袜,边看到学生的鼾睡,心里感到特别欣慰,心想这些学生多可爱啊!他们吃了这么大的苦和累,不喊一声冤,不叫一声苦,一心想为学校做点贡献,将来准能当好栋梁。

夜十二点了,我也困得支撑不住了,我就分别把将要烤干的裤鞋袜均放在炉子周围稍远一点儿,觉着安全了,才放心休息。

六、寒冬求火补爆胎

七日的早晨六点钟,天还黑乎乎的。我们起床让店主开了门,拉车出了旅店,沿国道向洺关方向走。这时虽不下雪了,天还阴得沉沉,刺骨的小北风仍在刮。公路上来往的行人和车辆很少。

当我们拉着重车走到距洺关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其中一辆灰车内胎跑气了。为了防止把车胎轧坏,我们赶紧靠路边停下车,用木棍支撑住车身,把内胎卸下来。用锉把内胎跑气的地方锉好。虽有胶水不能补,因天冷,一抹胶水就冻,补不住。唯一办法,点火熏烤。我们不吸烟,没人带火柴,只有向路人借火。

我们等啊!等!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查问了十来个行人,才有一人带了半盒儿泊头火柴。我们和他好说,用了两分钱买下,让他到县城供销社重买盒新的。

有了火柴,我们欣喜若狂,这时我让五个学生。用两条棉被把我蒙上围起来,我在内把胶水抹上,用点燃的火柴一熏一烤,抹胶水处烘一下燃着了,我就赶紧把它挨在一起,用锤子轻锤两下,揣入怀内,用肚皮的体温暖住不让补处受冻。停一会儿后,打气,用唾沫抹在补气的周围,看是否冒泡。不冒泡就是不漏气了,再填入车轱辘外胎内打足气。就这样补好了胎,修好了车,继续走。到上午11点多钟时,我们才赶到了洺关。

到了洺关,我们从王老师家取回自行车和竹竿,绑在了灰车上,又在县供销社食堂烩了干粮吃了饭,抓紧时间往回赶路。这时天空的乌云有点散开,日头不时地露出笑脸,公路上的雪开始融化了。来时的广府城至洺关的路不能走,只好转弯邯郸,回曲周。

公路上由于雪的融化,有水有泥又有雪,我们在雪水泥泞的公路上走,不仅鞋湿脚沾泥,棉裤管儿也粘泥,而且汽车走过时,还会把泥、水、雪溅你一身,真是“房漏赶上连阴雨,船破遇上顶头风。”五个学生没有一人喊声苦累,使劲地拉车向邯郸方向走去。

七、联纺借宿遭拒阻

天黑下来了,日头落下了西山。我们走到了邯郸联纺路,找借宿学校。我有个师范同学,东卢王庄村老乡卢冬芹,在联纺子弟小学当老师,便打听校址想住此校。我们拉着笨重的灰车,终于在联防路南边一条街中段路北找到了。

到了校门口把车停下,看到校内黑咕隆冬,只有门岗传达室有电灯明着。向门岗询问:“同学老乡卢冬芹老师是否在此校任教?”他说:“有此人。夜里教师都不在校居住,无法取得联系。”我说明来意,想在此校教室内借住一宿。他回答说:“我不当家,得校长批准。”我问:“校长贵姓?”他说:“姓黄,在东校区开会。”

我跟他说了很多好话,求他领我去找黄校长。他答应了,把校门锁上,让学生在这里歇会等着,领我到东校区把黄校长叫到门外。我做了自我介绍和向他借宿的事,他一口拒绝。理由是:乡村学校不卫生,怕给他们带来传染病等等。我再三恳求,他终未答应,我与门岗丧气而归。

在我与门岗去东校区找黄校长协商中,学生在校门口等待,他们不停的跺脚来回走动,因为鞋袜湿透了,脚冷。回来我向学生说明了情况,辞谢了门岗,拉车向北关北头路东一个小旅馆走去。

拉车在路上走时,学生觉得费了好长时间,没办成事,还挨了冻,受到了歧视,对这个黄校长很是不满和愤恨,说他姓黄,是个黄鼠狼。我听到他们这话,马上就说:“不要这样说话,不要这样谩骂,对人家侮辱不好。如果换位思考一下,自己是黄校长,遇到溅的浑身泥泞的乡下学生,又是陌生人,那怎么办呢?恐怕也要三思吧!”我们就这样在议论中来到了北关小旅馆。

八、粮断借面遇地震

到小旅馆后,把灰车在北墙根下排放好,办理登记手续。每位床铺七角钱,我付了款,被安排在东屋三间北边的通铺上。我抓紧时间利用店内锅灶为学生做了玉米面糊糊。有的学生剩有两个卷子,有的没了,我还剩了五个卷子,互相凑合吃了一顿。从学校来时带的做糊糊的十余斤玉米面也用光了,真是“穷汉子,赶上了闰月年”。

我们商量了一下,问谁在邯郸有亲戚?只有卢香魁一人说有个姑姑在这,离这个小旅馆还不远。这时我让四个学生抓紧在南屋做饭的火炉上把湿裤腿湿鞋袜烤烤,早些休息睡觉,和卢香魁从灰车上搬下两辆自行车,骑车去借面粉。卢香魁从姑母家借来八斤玉米面。

我又骑自行车到西门外小学找同学陈书贵。等到他和其他老师和管理员一块从邯山影院看完**回来,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了,通过他与管理员说合,借了十一斤白面。回来后把学生放在火炉边烤的湿鞋、湿袜重新翻了一遍,放好,觉着万无一失,才放心地睡了,

三月八日早晨约五点,在睡梦中被地鸣轰响房屋顶咯吱咯吱摇晃声惊醒,原来是地震了。我慌忙把学生喊醒,他们不知道地震是怎么回事。当时我还只穿着裤衩跑到院子里,看了看排子车还排在那儿纹丝没动,就回来又钻入被窝。而这时全屋人都不睡了,互相谈论着地震是怎么回事,和一些地震的神话故事。街外边住户,人声噪杂。

天明以后,我们起了床,把烤干的棉裤腿上的泥巴和鞋袜上的泥巴,摔打了摔打,把衣服上溅的泥印擦了擦,搓了搓。洗了手脸,就动手和面粉,干焙了一些死小面饼,也没有油盐。又用借来的玉米面做了一锅面糊糊,每人饱饱吃了一顿饭。

九、慰徒游邯教育深

饭后,有几个学生提议:“李老师,我们没来过邯郸,这次好不容易来了,不能领着我们看几个地方吗?”我考虑再三,觉得这几位学生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吃了这么大的苦为学校拉白灰,毫无怨言,如果不答应,恐怕寒了他们的心。于是就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他们高兴极了。

我领着他们出了旅店,走在大街上,看见一车车战士和工人、医生等向北驶去。才知道早晨地震的是邢台地区,震中心是隆尧县,他们是去救灾的。

我领着他们第一站先去看了“回车巷”,看了嵌碑上的介绍,讲了邯郸成语典故“完璧归赵”、“负荆请罪”,廉颇、蔺相如将相和的故事。

第二站到丛台公园上了丛台,了解了赵武灵王的点将台“胡服骑射”“邯郸学步”、吕不韦与秦始皇嬴政的故事。还看了动物园等。

第三站,到邯郸晋冀鲁豫烈士陵园,缅怀了革命先烈“左权将军”、“赵海峰”等抗日民族英雄,看了展览,见了遗留的实物,了解了一些抗日英雄对敌斗争的故事。

十一点半回到了小旅馆,抓紧把所有的白面都焙成了小烧饼,留的面醭拌了疙瘩汤。饭后一点钟,我和学生拉着灰车从邯郸往曲周赶。

十、夜返凤城安全归

天黑的时候,我们走到了南沿村。我上师范时的政治老师兼班主任樊修明,在南沿村中学任校长。中学在南沿村大街中段临街路北。我们就拉着灰车进了学校,与樊校长见了面。他已经吃过晚饭,见到我很是亲切,问长问短,说了许多。

随后我提出跟我一块拉车的学生还没吃晚饭呢,要求借灶做点饭。樊校长亲自找管理员要来伙房钥匙,领我们到伙房帮助捅开火炉,让我们做饭。我还是做了玉米面糊糊,把死面烧饼泡入碗里就着咸菜吃了饭,喝了碗樊校长给倒的开水。谢绝了樊校长的诚心挽留,我们就上路了。夜里走在邯临路上,累了就歇歇,困了就唱歌,唱《学习雷锋好榜样》或大声喊叫,驱赶睡意焕发精神。

天明了,这天是三月九日。走到离曲周西关村西头没多远时,拉着长绳的李武名因过于乏困跌倒了,李润章架着车辕紧停车,李武名才没被轧住。我知道了,赶紧停下车,到前面去看他扶他。他是走着睡着了,一条腿跪在了地上,并无大碍。

从曲周的西头穿过主街凤城路,到东头的国防桥,走了足有五里多。刚从国防桥向北走了没多远,张校长派来的十来名学生接住了灰车,把灰车上自行车卸下来,有拉的,有推的,有骑的,互相换班,马不停蹄在曲周到苗庄村十二里的泥泞土路上猛奔。

到上午十点钟,我们才把三辆装满白灰的车拉回到了学校,人和车安安全全胜利而归。

尾声

人和灰车胜利返校后,我们把在邯郸借的白面十一斤、玉米面八斤用粮票和超供应站面粉价格款,用保价的方式,由学校通过邮局寄给了他们。

住褡裢镇旅馆店费每人六角,住邯郸北关旅店费每人七角,烩干粮十八人次计一元八角,共计九元六角由学校承担。去时带的十多斤做糊糊的玉米面粉也由学校承担,个人自备的三天干粮及咸菜自负。

去拉灰的五名学生,每天补助一元,每人实则四天半,按五元补助,共计二十五元,由学校开支。我是老师,有工资,不再享受五元补助。

拉回来的白灰块儿,由我和王新民老师与大个子的学生,在课余时间把它淋成灰膏。掀场旧屋拉回学校的旧砖,发动学生在课间用锤子砸成碎砖头块。

三月二十二日下午五时,学生在课间砸砖头蛋时,又发生了一次强烈地震,师生亲眼看到地颤房摇的情况。

三月二十五日,由王新民老师和我发动并带领三十名男生,把碎砖与白灰膏调和闷了一天。第二天早晨运上房顶,用三齿和木头棒子捣锤到上午,才把师生宿办室房顶锤好。就这样,师生的四间平房宿办室终于彻底建成了。

时光飞逝,这五名学生都已经七十多岁了,有了孙男娣女,熬成爷爷辈份了。与我当年和拉一辆车、钻一个被窝的李季山,曾在邯郸地、市中级法院工作,当过审判厅厅长,现已退休在邯郸市居住。

我现在也已八十岁了。每当与这些学生谋面时,都要提及此事,把拉白灰的艰难困苦,当作人生最美好的经历和记忆。

本文记录的是作者和自己的学生拉灰经历,同时也把我们村的烧灰场景做了展示,把文章挪到,也好随时翻阅,感谢作者,让我看到我未有来到人间时的北掌灰窑场景。

沙河市北掌村,是我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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